【启朵】喜欢就喜欢，又没人说不行
- 朋友想看就写了，并且执意用了朋友说的梗（没错就写了嘿嘿。
- 可能ooc吧，电影就看了一遍，一切凭感觉……
- 感叹一下伪骨科真好嗑……
- 早晨起来又看了一遍，辣鸡文笔我已经拯救不了了，太太们看个小甜饼别太在意……
- 以及，看了觉得甜就给个评论，没必要关注我啊（我就是个辣鸡废柴咸鱼来着
——
地下城，居民区。
略显破旧的小屋子里，琐碎的物件摆得哪里都是。在几年前的那场大灾难之后，这个家中能够管教两个孩子的长辈都离开了，但家里却没有什么变化。要说有，就是偶尔显得安静了。
但此时两个孩子——爷爷眼里的孩子——正挤在屏幕前，“咔咔咔”地按着手柄。
“喂！你怎么又超我了！你就不能让着我点么？”妹妹看着屏幕上的刷刷蹦的数字干着急。
“你太弱了……”哥哥懒洋洋地答。
最后一击，画面定格。“……唉。”妹妹沮丧地放下游戏手柄。随后游戏结束，机器里传来两个人得分的报幕。
“切，跟你玩儿越玩儿越烂。”哥哥也丢下手柄，起身去拿回来一袋蚯蚓干吃。
妹妹白了一眼哥哥，“我还不跟你玩儿了呢！起开，我要联机。”
“别逗了，这都什么年代了，还有人会玩儿这种游戏？你联得到人？”哥哥斜眼看着妹妹闹脾气的侧脸，随手捋了捋寸头。
“哼……”妹妹执着地点开联机模式，又伸手掏了几根蚯蚓干塞进嘴里，嘟囔着，“那你倒是买VR回来啊……”
“……”这回轮到哥哥说不出话了，“我发工资就给你买，行了吧？”
“……拉倒吧，你供我上大学我就知足了。”妹妹还是撅着嘴。
说着，还真有人来联机了。趁游戏没开始，哥哥赶紧喂了几根蚯蚓干给妹妹。
可没一会儿妹妹又处在下风了，血条比蚯蚓干短地还快。“你这不行啊，给我给我！”哥哥丢下零食，一把抢过手柄。几个键被飞快地按动，屏幕上波光闪动，得分数也飞快地刷新。哥哥愣是绝地反击，扳回了一局。
“哇……这样都赢了！”妹妹扭头看哥哥，开心地怼了他胳膊一下。
“你哥就是个天才！”大男孩叼着蚯蚓干，毫不谦虚地笑起来。
---
圣诞节一早，妹妹收到了最新的VR设备和一套她最喜欢的游戏。
“不用说谢谢啊，你哥我养得起你。”哥哥对着自家妹妹直嘚瑟。
“户口……你就是天下最好的哥哥！”女孩爱不释手地拿起盒子端详，笑得格外开心。
“……你也太好哄了吧，”刘启站在灶台前，一翻手把平底锅里的蛋饼倒进盘子里，回头看那小姑娘开心得直蹦脚，“别给那些臭小子骗了。”
“嘿，还有人比你更臭小子么？”妹妹迫不及待地把盒子拆开，细细地看，眼里直冒星星。
“……吃饭！”盘子往餐桌上一磕，“等会儿再看不行么？”
“欸哥你看，这是最新的那款吧！”
“……废话。”我给你买的。
“快，你先帮我戴上试试啊。这个游戏我特期待！”妹妹看到哥哥不太满意的表情，又央求了一遍，“你先让我试试呗！”
“你不能先吃饭啊？”还是拗不过妹妹，当哥哥的只好摘下围裙，走过去帮妹妹把设备穿戴好。
“欸！接上了接上了！哇，超级棒！”
刘启皱眉看着小姑娘这就开始游戏状态了，叹口气，转身回到灶台前，把盛出来的菜用盘子扣上。又回来把游戏说明书捡起来仔细研究。那边的女孩全然沉浸在游戏世界，开心地满屋子蹦。
“哎！朵朵小心！”
戴着设备的女孩绊到椅子腿，一个踉跄扑向地板。手里还拿着游戏说明书和包装盒的大男孩没多反应，迈过一步挡在韩朵朵前面，就势被扑倒在地上，被地上的VR包装盒直砍了腰。
“哎呦……”刘启呲牙咧嘴，手撑地板把韩朵朵扶起来。
“啊……吓死了……什么东西……”韩朵朵扶着VR左看右看。
“你哥我！”刘启气呼呼地把VR从妹妹头上摘下来，握着女孩的肩膀来回打量，“你头一天就把这玩意儿给摔坏了的话，就再也别想碰游戏了！”
---
刘启一天没给韩朵朵好脸色，虽然他平时也是一副拽拽的样子，对妹妹能怼则怼，但今天他是真生气了。整天这样马马虎虎的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，究竟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？
韩朵朵意外的一整天都乖乖的，连泡泡都没吹，写了作业就老老实实睡觉去了。
第二天刘启也玩了新游戏，着实不错，没舍得全部通关，打算留着给妹妹先玩到结局。晚上韩朵朵回到家，两个人吃了晚饭继续玩。
刘启帮朵朵戴好设备，然后连上显示屏，坐在一边观看。今天的小姑娘明显拘谨了些，不敢再乱蹦跳了。再者游戏难度增加，不再是随意动动就能通关了。
“唉……还是不对，这个怎么解啊……”这关韩朵朵花了半个小时也没通过，“户口，你看着没啊？怎么解啊？”
“别嚷嚷，我正想呢。”刘启眼瞳里倒映着游戏画面，皱着眉思考，甚至忘了纠正那句“户口”。
韩朵朵一时也想不出该怎么办，开始叉着腰四处张望，屏幕上的画面来回晃动，花成一片。
想了一会儿，刘启站起来，一手按住妹妹的头：“别晃……”然后捧上女孩的脸，把视角扭到关键处，“在这儿吧？你先试试这里。”另一手指着屏幕上的一处。
“啊？哪儿？”朵朵又忍不住晃头看。
“啧……”意识到小姑娘看不到自己，刘启只好一边盯着屏幕，一边抓起妹妹的手移动的刚刚他指的位置，“这儿。”
女孩猫腰开始操作，试了几种方法，但似乎并不起效。青年站在女孩身后看画面，眼光却不住飘向动来动去的那边。
“好像不是这样？”女孩放下手，“腰都酸了。”刘启往前一步，伸出双手，在妹妹身后握住她的手，一边看着屏幕一边在女孩耳边指导。两人试了半天，终于通关。
“这游戏还真不容易。”哥哥坐回一旁，看着画面里的过场动画一帧帧播放。妹妹则站在一边揉着腰，心不在焉地接收着动画里的信息。
她感觉后背好像有点发热。
---
“李长条，你快给我想想办法！”刘启双手捧着驾驶球，扭头冲着副驾的青年，眼睛却没离开前方白茫茫的雪路。
“我搞程序的，又不是青春期专家，你问我我也没辙啊……”李一一抠着手里的多面骰，扭头往另一边看了。
驾驶位上刘启也没回应，看起来像是双双陷入了沉思。
但当哥哥的是真没办法了，姑娘长大了，心思也猜不透了，整个人都别别扭扭的，看起来像是他欺负她了。直接问就回答没事，旁敲侧击又支支吾吾的，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来。要不是因为平时工作忙，又得哄妹妹，连位说的出口的女性朋友都没有，还至于问旁边这位“小天才”么？
“你想不通，帮我问问也行。”刘启有些自暴自弃。
“嗨你都问不出，我能问出个啥来？”李一一丢起骰子又接住，歪嘴笑着看向刘启，“你妹不是恋爱了吧？女孩子都早熟的啊。”
“……”那边人明显不耐烦了，别着头一挥手，“你去问问。”
末了还解释一句：“我这个……不好问。”
于是，地下城的校园里，青年在楼道拐角叫住了韩朵朵，使出了这辈子全部的话术，最后得到了丝毫不出人意料的回答——
“我是有喜欢的人了，可跟你有啥关系？”
李一一正想往下问，那边的女孩一脸不耐烦地瞪他：“我要上课了，先走了。”
“哎你哥知道么？”
“不许你告诉我哥！”
“那你告诉我呗，我这年纪也能算你哥哥了，我帮你参谋参谋啊！”最后的机会了，至少得问出个名字才好跟那个妹控交代啊！
女孩已经走到楼梯上了，犹豫了一下大声回答：“我哥那样的，没问题吧？”
李一一在原地愣了半天，这位妹妹怕不是个兄控吧。
“什么鬼啊，这对兄妹？”
---
李一一扭头就把消息透漏给了刘启：“你妹就是这么说的，一个字不差喔兄弟，具体什么情况我也问不出了。你看着办吧，我尽力了。”
刘启若有所思地皱眉，没回答。
李一一判断这是对他的消息表示满意，举手点头，转身就走了。最后还扭头嘱咐了一句：“我之前还帮你联机了，就别再让我帮你猜是谁了啊！”
以刘启对韩朵朵的了解，她其实很崇拜他是肯定的，喜欢的人按他的标准来也是正常的。朵朵的年纪也是该萌发恋爱了，但为什么他这个当哥哥的没有一点儿感到高兴或欣慰呢？
“哪个臭小子，我要他好看！”刘启一口咬断蚯蚓干。
今天韩朵朵上补习班，本以为刚刚跑了长途的刘启早就睡了，一开门的灯光把她吓了一跳。刘启正坐在客厅，一副生死审判的模样。
女孩心里有点虚：“哎？户口，你还没睡啊？”
刘启来不及在意称呼，只是招招手让妹妹过来。
“怎么了……你又撞人车了，被开除了？”女孩狐疑着，胡乱讲话以掩饰自己的心虚。
“你是不是谈恋爱了？”
“没有！”立刻就反驳了。
“那就是表白失败了？”刘启想到这里更生气了，“谁？我让他……”
“我没表白啊！”韩朵朵有点慌。
“……那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？”刘启暗暗舒了一口气。
女孩沉默了几秒：“李长条这个叛徒！”
“我让他问的。你有喜欢的人了？”还是我这样的？
另一边没回答了。气氛一时有些尴尬。
两个人似乎都陷入了思考，低头不再看对方。没人知道短短几分钟两个人死了多少脑细胞，但情绪已经膨胀到了胸口。
“朵朵，其实我……”
“我喜欢你！”
房间里分贝陡然拔起，又归于沉默。有那么一瞬他们视线交错，然后就再也没移开。两张惊讶的脸面对面，然后渐渐红透了。随后有人把目光挪开，两个人都不自在起来。
刘启打破沉默：“这什么狗屁误会……你害羞个屁啊？喜欢就喜欢，又没人说不行。”
最后一句表达模糊的话兜兜转转传进韩朵朵的耳朵。大脑一边处理，朵朵的表情一边渐渐鲜亮起来。刘启看着对面小姑娘的可爱模样，忍不住笑出来。
“你想怎么样都行，我都奉陪。”刘启张开笑着双臂，“过来。”
女孩还有些怔忪，慢慢走过去，被青年一把抱进怀里。然后她听到耳边响起低低的声音，带着不可抑制的激动的喘息。
“我也喜欢你啊……”
像是游戏终于通了关，女孩心里一松，而后高兴地咬紧了牙关。
什么他一直把我当妹妹，什么他只是因为爷爷的托付才照顾我。只有高速下坠时的心跳，和那张越来越近的脸她永远也忘不掉。拉住手、拥抱，下坠、颠簸，连地球毁灭也变得不足为惧。
一个姓韩，一个姓刘，没有任何血缘关系，也没有任何可以反对的理由。顺理成章，比他潜意识里的想象美好百倍。
青年低头吻了吻女孩的额头和鼻尖，呼吸交杂，温暖了新的春节。
